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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幕降临,优美的笛声并未停止,反复尝试好几次,支离疏终于来到少年身后,她知道前方必定安置着夺命陷阱,因而乖乖地待在远处,用讨好的口吻道:“听兄台的笛声应该是性情中人,不妨为小女子引个路,待我出去好与兄台切磋切磋,如何?”
少年背对着她自始至终一动不动,一袭红衣极为惹眼,墨发如水般倾泻而下,晚风中,他衣带飘飘,看上去真有些如小莱夸赞萧若之那般:脱俗如仙人。
支离疏定定瞧着少年的背影,如果有幸出去,她定是要带小莱上来见识见识真正的谪仙。
悠扬迷人的曲子在直冲云霄处诡异飘响,此情此景下,红衣少年优雅的背影带着某种惊心动魄的美。
支离疏晃了晃沉沉的脑袋,笛声固然是好听,她方才爬这九重天已经费了好些体力,再这么一句话不说,多听一会儿恐怕会忍不住昏昏欲睡,“兄台意下如何倒是说一句话,不可行的话我就睡觉了。”
少年微微侧身,莹白玉指转动着手中通体的精致玉笛,性感的唇角勾起一个好看的幅度,这女人当真是不怕死,破了他的九宫阵,竟扬言要在他的夺命界睡觉。
“我说,你不会是哑巴吧?”天色已经不早了,加之这里和下面温差太大,她已经被冻得受不了了,急需找个有人的地方落脚,这男人不吱声,算了,靠山山倒,靠树树摇,她索性往下一躺,扒了些叶子盖在身上取暖,先睡饱了再寻出路。
十岁就跟着老爹东奔西跑,一直被老爹当儿子养的支离疏就有这样的优点,随遇而安,困了找根树杈靠靠她也能睡着。
只是今个儿这般惊险,她睡着的速度也太快太不正常了。
这一觉睡醒,果然麻烦大了!
支离疏醒来的时候发现身上盖的不是叶子,而是上等的绣花被褥,背后软绵绵的触感明显不是林子里那块潮湿的地面。
她突然发现那曲子有古怪——她定是被人催眠了!
支离疏第一反应是:不会是被卖了吧?看这地方收拾得整洁朴实,不像是不三不四的地儿,又想:没准儿是回到崖下半山腰了,这里是萧若之的地盘。
“睡醒了。”
一个冷冰冰的声音在旁边响起,吓了支离疏一大跳。抬头看了看来人,一个三十多岁面无表情的女人,看人的眼神一点温度都没有,特别像……啊对,特别像活死人!想到这里,支离疏汗毛都竖起来了。
调整了一下情绪,尽量让自己说话的声音正常有礼貌,支离疏小声开口:“大姐,您,是这儿的主人?”
“不是。”简单的回答,冷冰冰的语调,依然没有表情。
这都是什么怪人呀!?支离疏好想再被催眠一次!
“饿了,吃。”
“啊?”支离疏没听明白,发现桌上摆了几个馒头和小菜,反应过来,这时候才感觉饿得要命,奔上前去拿了个馒头啃了一口,警惕地没有马上咽下去,直到活死人女人出去才把嘴里的馒头吐出来,抽出脑后常年必备的银针试了试没有毒才猛吃起来。
门再次被推开,还是那个活死人女人,“收碗。”
支离疏伸手抓起盘子里最后一个馒头:“还没吃饱呢,哎你……”可怜她的馒头被女人无情收走,“超时,不吃。”
你爷爷个腿儿!这是什么规矩!?
女人突然回头:“跟上,洗碗。”
支离疏指着自己的鼻子确认:“我?”
“对。”
支离疏不能理解,这女人凭什么把她当使唤丫头用,关键是她还没吃完,她讲礼貌不?有些不爽快道:“你们家的碗为什么要我来洗,大姐,你弄错了吧。”话音刚落,手臂传来一阵刺痛,支离疏瞪大双眼:“你在我手臂上下毒?”就因为她吃了饭不肯洗碗!
“是。”女人没有任何表情,也没有不耐烦,“你,洗碗。”
……
她整个人都不好了,被个精神失常的女人捡回来,也罢也罢,不就是洗碗么,明儿天一亮她就走。
背后传来女人冷冷的声音:“洗完,那边。”
在一片死寂的峰顶,黑夜里冷不防听见这种声音,真真让人毛骨悚然。
“是!”她想了想,何必跟精神失常的人计较。
摆好碗筷,支离疏按照女人说的话去右手边的屋子,推开门,几十双眼睛饥渴地看着她,着实吓了她好大一跳!
“哇!~美女!”除了可以开口说话这双眼睛的主人,其他的全是小猫小狗小兔子。
“姑娘,你是来给这些小东西送吃的吧?啧啧,鬼嫂这又是从哪儿捡来的漂亮姑娘。”说话的小伙儿看上去与她年龄相差不大,手里摆弄着各种药罐子,旁边的笼子里,一只黑毛小老鼠喝了几口他放进去的药汁,很快,那只老鼠的体毛居然变成了纯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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