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哭到大脑缺氧后,整个人处在空洞状态,一遍一遍地想,也没有想到答案。
之前加班熬脑熬心,耳朵现在还嗡嗡地,像是在深海里游泳。
他以前看过些杂书,反应过来自己听不到的时候,就猜可能是压力过大导致的神经性失聪,觉得睡一觉就好了。
现在周围安静得像是游到了马里亚纳海沟,连水声都没有。
旁边还有一只深海巨兽盯着他。
苏岁卿也不知道经历了什么样的心路历程,发现了自己把嗓子眼儿都说干的话都浪费给了一个聋子。
情绪很激动。
然后他和苏岁卿又开始了鸡同鸭讲的争吵,他听不到苏岁卿在说什么,苏岁卿也听不懂他的话,像是两道截然不同、被真空传递的音频。
当他光着脚跑下床被苏岁卿抓回去,压在门板上,壁咚又强吻了。
气喘吁吁的时候,苏岁卿抓住他的手按在心跳上,掐着他的下巴,和他对视说话。
在什么都听不到的深海里,也不管苏岁卿的话是不是他以为的这个意思,只感觉得到两个人心跳的时候,知道那个人不会走的感觉很强烈,想和他抱到地老天荒。
在恐惧和不安的深海里,他像是被驯化的白鲸靠在苏岁卿呜咽。
很快医生就来了。
我朋友刚去医院的时候人差不多就虚脱了,在病床上静悄悄躺了一天,连医生也才知道此人听不到了。
几个年长的医生特别严肃,弄得我朋友挺紧张的,一边喝水,一边老实地回答医生写在纸上的问题。
“刚开始只是耳鸣,醒过来就听不到了……现在有感觉,有点厚有点沉的样子……脑袋有点晕,我觉得是睡多了……”
最后礼貌性关心了一下:“医生我这能好吧?”
可能是遇到过不少这种心大作死的熊孩子,医生点了头就没搭理他,本子一合,去找苏岁卿详细谈话。
这一天苏岁卿过得挺难的,又跑工地,又跑医院,还得处理和他相关的烂摊子,站着医生说话,眉峰皱起。
然后跟着医生出去了一会儿,回来坐在床边,解开两粒口子,衣领挂着松垮垮的领带,伸手揉了一下他的脸,一只手捏着他的耳廓,估计在说:“怎么聋了呢?”
我朋友抬头,苏岁卿就亲了他一口,贴着他的嘴巴,应该是在叫他的名字。
这让人有点难受。
要是没有苏岁卿,他也就刚开始仪式性哭一会就过了。
——只是听不见而已,而且还有人工耳蜗植和骨传导,退一万步,他又不听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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