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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年的报纸有些泛黄,头条上赫然写道:震惊!实验中学一名高中老师嫌疑人已被捉拿归案;后边的报纸又写道:高中老师被判入狱五年!而,最后一张父亲在狱中自杀的新闻更是令人哗然:高中老师在狱中,心中羞愧难当,竟然自杀!
他那时每每看到这些新闻就大喊大叫,否认着,疯狂的撕碎他们,后来这些留下的报纸还是高妈妈从别人的垃圾桶里捡回来的。
看着这些报纸,他的思绪被拉回了十年前。
那时候高慕雨才十二岁,高慕香八岁;那年他即将小学毕业,要上初中了。
有一天他和妹妹放学回家,家里大门紧锁,平时妈妈在这个点早就做熟了饭,这时家里却没有一个人,饭也没有做。
他一个人又是烧水又是煮饭,妹妹还小,先让她吃饭写完作业就去睡觉。他有些担心,那时候手机也没有普及,联系不上爸妈。他一直坚持到很晚也没有去睡觉,一定要看到爸妈安全回来。
差不多晚上十一点,大门终于响了。
可回来的只有老妈一个人。
他赶紧跑出去迎接:“妈,你终于回来了,等你们好久了,我爸呢?他怎么没回来?”
进屋以后,见着光,他才看清老妈的脸,红肿的双眼很明显是哭过了。
“妈,妈,你怎么了?到底怎么了?”
高妈妈看到儿子什么都没说,抱着他就哇哇大哭了起来。
终于哭够了,对高慕雨说:“没事儿,那个你吃饭了吗?妈妈给你买了包子,有点凉,你赶紧吃,明天还得上学呢,吃了饭快去睡觉吧”
“我已经吃了,你还没和我说呢,你为什么哭啊?我爸呢?到底发生什么了?”那时候高慕雨虽然小,但是看妈妈的样子,懵懂间也似乎感受到了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,猜测爸爸肯定是出了什么事儿。
“没什么,你爸爸……他今晚有事在学校耽搁了,就住在学校宿舍了,偶尔不也这样么?我哭是因为路上回来,太黑了,妈妈没看清路,碰到了野狗,把我吓坏了,真的没事儿,你快去睡觉吧,乖啊,儿子”
他不好再追问,将信将疑的回到房间,自己也实在太困了,明天还要上课,为考好的初中努力学习。
但是自那一晚上以后,父亲一直没有回来,母亲还是偶尔回来的晚。经常有陌生人来家里询问他,向他和妹妹打听父亲在家里的言行表现。
更有一些扛着摄像机,拿着话筒的记者,电视台的人守在自己家门口,妈妈下班回来不理他们,直接关上大门不让他们进来,并且告诫他:若是有陌生人向他打听父亲,什么也不要说,不理会那些人。
高慕雨不傻,猜到父亲一定是出了什么事,可是老妈就是不说,只是安慰自己,老爸很快就会回来。
就这样过了差不多一个星期,他放学被三五个同校的小男孩拦在了一个僻静的胡同,一向高傲的他没哭,奋起反抗,推到了其中的一个男生,其他人见状,大声嘲讽他:你爸爸是**犯,哼,**犯的儿子不是好东西,垃圾,呸!
他抱着头挨揍的时候听到了这些词语,高慕雨还小,但是那个时候似乎明白犯罪嫌疑人是个不好听的词,但是**是什么具体的意思,他也不是很清楚。
挨完揍,那些人走了。他鼻青脸肿的回到家,妹妹请假在家没上学,妈妈又不在家,一大早就出去了,只能他自己做饭给妹妹吃。
这时,妹妹说想吃面包,家里的零食放在高高的柜子里,他要踩凳子才能够到,就在给妹妹那面包的时候,她在柜子里也发现了这几天的报纸,上边有老爸被警察逮捕的照片。
他拿下来,一遍一遍的念着上边写的新闻,哇哇大哭了起来。原来,那些混蛋口里说的**罪犯真的是爸爸!不可能,这不可能,爸爸一直是个正直的人,怎么可能会去**小姑娘呢?他翻开了词典,去查那个词的意思,好像明白了什么。这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,甚至比杀人犯更加的令人恶心。
这时,老妈回来了,一回到房间就看到高慕雨哭红的眼睛和沙发上的报纸,知道儿子已经知道了。她疯狂的将那些报纸撕碎扔到了垃圾桶,哭着抱着儿子:“慕雨,对不起,对不起,妈妈不想瞒着你,可是,你爸爸他……呜呜”
他也跟着哭起来,“妈妈,爸爸不是**犯对吗?爸爸没做这些事是吗?我想见他”
“好好,妈妈明天带你去看守所见他。”
旁边的小慕香什么也不知道,可是见到妈妈和哥哥都哭了,自己也跟着哭起来。
“求求你了,再让我儿子见见爸爸吧”,看守所外,妈妈带着一双儿女在外边求民警。本来是不能看望的,家属只能送衣物之类的才可以看望,高妈妈已经见过两回了,再探视就违规了。但是看守所的民警看着小孩子实在可怜,通融一回,准许进去看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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